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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不能吗 ...

  •   此时,夜已深,本就无人的桥下显得更为冷清。
      远处的闹市灯火通明,将摇曳的水光送到了岸边,模糊了陆闲袇的脸。
      “能吗?殿下。”
      陆闲袇的脸本就极具迷惑性,只要他想摆出无辜的样子,不知者,无人会怀疑他的本性。
      面对陆闲袇刻意营造的氛围,司马稷誉敛藏杀意的眼底逐渐蒙上了一层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伸手,将灵狐面具缓缓压下,盖住了陆闲袇的脸,随后抚摸着陆闲袇纤细苍白的脖子,道:
      “不能。”
      得到答案后,陆闲袇拍开了司马稷誉的手,一声不吭地回到了司马稷誉的影子下。
      就像其他暗卫一样,不再多言。
      司马稷誉看了眼自己被拍开的手背,笑道:“十一生气了吗?”
      陆闲袇:“没有。”
      司马稷誉:“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但什么都不知道,才更令人烦躁。”
      司马稷誉觉得有趣,问:“本宫很想知道,是什么让你改变了想法,在刑狱的时候,你可是宁愿服下鸩芜菁都不愿为本宫效命。”
      陆闲袇想了想,道:“因为想通了。”
      司马稷誉:“想通了什么?”
      陆闲袇:“与其留在长生殿,继续做着不知所谓的事,不如另寻明主,让自己接受更好的后路。”
      司马稷誉听得津津有味,继续道:“那么你觉得,本宫能给你什么?”
      陆闲袇:“稳步高升的将来。”
      “你就这点要求?”
      司马稷誉的话让陆闲袇愣了愣。
      司马稷誉:“不够,这还不能说服本宫。”
      陆闲袇陷入了沉思,择主的理由有很多,但是司马稷誉想听什么,就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问题了。
      良久,就在陆闲袇快要放弃的那一刻,他突然道:“因为我仰慕殿下,殿下的能力和智谋让我心服口服。”
      ……陆闲袇几乎是把心里想法反着说的。
      “噗——”
      司马稷誉也不知信没信,抵着折扇笑了起来。
      “本宫不应为你戴上那灵狐面具,不然就能见到你说话时的表情了。”
      他没有信!!
      陆闲袇快把牙咬碎了,越是了解司马稷誉,就越是恨得牙痒痒。
      为什么这种人会是大乾的太子?大乾是没人了吗?
      “只要十一安分守己,一直都能像现在这样听话,本宫自会给足你信任,”司马稷誉捻了捻掌心的荷包,眼底划过一抹算计,“只是还没到时候。”
      陆闲袇心下了然,至少现在,他还在司马稷誉的试探周期内。
      随后,司马稷誉便带着陆闲袇打道回府,前往安永侯府上暂住。
      在见到那个老妇人之后,司马稷誉便失去了所有兴致,就好像前往庙市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一幕一样。
      陆闲袇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脑子里盘算着司马稷誉的想法。
      “那只荷包……”
      陆闲袇的脑内回想起了司马稷誉从老妇人身上顺走的荷包。
      那只荷包脏兮兮的,里面似乎装着一些白粉末,很明显,司马稷誉的目的便在于此。
      白粉末……白粉末?
      封魂散?
      趴在桌子上的陆闲袇忽的坐起了身,有些问题的答案,他似乎想到了。
      他起身走到窗户边,按着窗沿对窗户外命令道:“去,将毒衣长老替我喊来。”
      ……
      陆闲袇本不再对司马稷誉的信任抱希望,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几天后,他就被带入了本不应让他进入的局。
      司马稷誉端坐在安永侯的书房,他的右手边是安永侯。
      所有暗卫都立在书房中,无声的聆听两位大人的对话,这其中也包括了陆闲袇。
      陆闲袇:“……”
      既昨晚失败以后,他就已经放弃了明面上获取司马稷誉信任的想法,但有些事,你想做的时候不能成,但当你不想做的时候,却偏偏上赶着来。
      作为第十一名暗卫,他才加入太子氅下不久,甚至还是从刺客的身份转换来的,本不该进入这种机密的局。
      进门,在看到司马稷誉、安永侯以及所有暗卫都在场时,他就知道,即将摆在他面前的秘密,究竟有多严重。
      说好的不能,这不是能吗?
      陆闲袇真的有些不明白了,司马稷誉为什么又突然绥了他的愿,决意相信他了呢?
      因为两句生硬的马屁?
      那不至于。
      安永侯依旧和上次一样,气色红润,中气十足,他敲了敲茶几,指尖夹着一枚白子,道:“晦气,今早又多了一个。”
      司马稷誉在边翻阅古籍,边在棋盘上落在一子:
      “稍安勿躁,我们的人都还在,他们暂时还不能一手遮天。”
      安永侯:“如果对之坐视不管,照这速度,朝廷迟早都会沦陷。”
      司马稷誉与安永侯刚下完早朝回来,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看出,早朝的时候定然发生了什么。
      安永侯:“这已经是第七个赞成推行国师的官员了,还是从一品。”
      “尚书之子行迹顽劣,难免被丞相抓住把柄。”
      安永侯:“殿下所言,臣深为赞同。
      尚书为人清廉,刚正不阿,从不站队,如今突然倒戈,想必也是被贼人乘虚而入。”
      躲在灵狐面具的背后,陆闲袇已经在暗中编织起了线索的残片。
      安永侯:“殿下,那封魂散的源头您找到了吗?”
      司马稷誉抬眸,朝着陆闲袇所站的位置若有似无地看了眼。
      “本宫以为找到了,实则不然。
      那国师藏得极深,没人见过他的身影。”
      国师便是封魂散的源头,这点陆闲袇虽然已经猜到了,但他还是认真听着。
      安永侯浑浊的眸子盯着棋盘,内里的精明如雷云般涌动。
      “朝廷的善恶需要平衡,若是这个平衡被打破,朝廷的纲纪便会被破坏。
      封魂散已经渗透进了朝廷,任凭其发展下去,朝廷必将化作贼人的一言堂。
      再这样下去,殿下,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安永侯诉说的情况似乎很严峻,但司马稷誉的语调却恰似不以为意。
      “虽然还不确定,但有关那国师,本宫这里已有了眉目。”
      安永侯意外地抬眸:“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司马稷誉:“你输了。”
      看着被堵死的路,安永侯露出了无奈的笑:“论棋艺,臣果然还是比不得殿下。”
      司马稷誉:“侯爷谦虚了,能与本宫对峙之人,都是棋艺高手。”
      安永侯起身,对司马稷誉作了个礼。
      “那今日的棋便下到这里了,臣还有事要去处理。”
      司马稷誉微微颔首,目送安永侯离去。
      在经过陆闲袇身前时,安永侯的目光恰似无意地落在了陆闲袇的身上,眼中有意外,也有复杂。
      待安永侯离去,书房内的气氛便严肃了起来。
      暗卫们耐心地侯着,在司马稷誉浏览古籍的时候,无一人敢插嘴。
      良久,大约三炷香过去的时间,司马稷誉合上了古籍,将目光投在了眼前这十一人的身上。
      “喊你们过来,是因为有个大动作需要你们扶持。
      有关那国师的躲藏地,夜麓禅已经调查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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