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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番外之年少初恋(下) ...


  •   七月十五是鬼节,也是傅容雪的生日,但是傅府几乎没有人记得他的,快十七岁了,傅杨对这个孙子说不上好心,但是近日宁安城内土匪事件频发,皇宫大内侍卫悄悄趁着雨夜猫着腰走进傅府大门,一脸紧绷地东看西看,甫一开门便是对傅杨说:“将军!此事与说叶盟脱不开干系!听说说叶盟盟主点名要小公子……您看……”

      大内侍卫欲言又止,眉头能夹死苍蝇,只见雨水纷纷之下,傅府内抬进来数个被挖了心脏的绝色女子!婢女刚看到就哇的一声呕出酸水,冲天的尸臭熏得人呕吐不止。

      傅杨摆手,他眉头皱紧,“傅舟是我唯一的孙子,怎么能如此?”

      大内侍卫乃是姜姒亲信,敲打一句,“将军,王府,可不止一位傅家的孙子啊……这死了的绝色女子说不定都是说叶盟栽赃嫁祸!傅府雪宁郡主如今尚未婚配,将军啊,您可考虑清楚了!这关系到傅家的百年基业啊!”

      “荣夫人神机营高手众多!”大内侍卫带了点兴奋的口气,“杀!”

      横竖有点儿骗人头的意思。

      傅杨悚然一惊!
      那点荣夫人跟他儿子傅正发生的事,他不是不知道……
      而且,傅舟又怎么可能认祖归宗?

      傅杨眉头皱紧,“要傅安去做什么?”
      大内侍卫眼睛转了转,一琢磨:“盟主说他有黄金地宫的钥匙,但是缺一个绝色美人做老婆,不,当压寨夫人。”

      “如果不给,那就杀更多的美人,他只要傅家的这一个。”

      傅杨皱眉,“此事当真?”

      回到傅府后,路诗阳得知了这件事,那是破口大骂,痛骂这老不死的秃驴!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傅正却本性暴露,他对路诗阳说:“你算是什么东西!傅容雪吃我的喝我的,他就该去做这桩事!”

      路诗阳:“你他妈就是个杂种!”

      尽管如此,两个人骂疯了,傅正还是连夜去到了荣夫人的府上,送上了上好的黄金跟首饰,又叮嘱傅正,近期绝对不要出门,荣夫人看他就好像看个贱货,还是西贝货,她骂道:“你还知道来看亲儿子?”

      傅正说:“我只有正正一个孩子,你不要担心,我们的儿子不会被送到说叶盟的。”

      荣夫人翻了个白眼,还不忘骂了傅容雪一句:“崽种!”

      至于崽种本人——傅容雪。

      在听到要去说叶盟做压寨夫人的消息后……
      眉目极其阴冷,心中羞愤万分!

      往昔的烦闷齐齐涌上,而酒楼他没能进去,连着吃了好几天的闭门羹。

      傅容雪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想起前些日子的吻,又恍惚不明白顾素衣这么若即若离的态度是为了什么,心绪一时难以排解,然而傅正却找上门了,先是威逼,还带了军队,直接逼问,“你去不去说叶盟?”

      十七岁的傅容雪功夫没有自己父亲扎实,以往不是被困在笼中,就是还困在笼中,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他试图迂回,“为何不是别人去?”

      傅正是个隐形的暴力狂,他听过这句话反手指着傅容雪骂,“你个蠢货,我就不该生下你,就该让你死了算了,我辛辛苦苦撑起整个傅家,家当全让你去酒楼给败光了……”

      “你要什么没什么,养你有什么用!”

      傅正指桑骂槐,傅容雪心情十分冷漠,原本枉死的心再度堕入深渊,傅正还扛起傅容雪的琴就往地上砸,乒乒乓乓,仿佛是受了什么气一样,他踹翻傅容雪房内的书桌,傅容雪被徐冽护在身后,他暂时是不敢动的,因为如果回怼父亲,指不定回家又要挨母亲的打跟姐姐的埋怨说又如何又如何。

      话说,一个黑衣人就是这样闯进来的。

      傅正大发雷霆之时!

      黑衣人不知道从哪儿搞来几个羊粪蛋子,傅正刚骂完,这羊粪蛋子就精准地落入了傅正口中,随即他扣着自己的喉咙哇哇地呕吐,顾素衣实在是气得很了,他心思火起来有些毒,傅容雪眼睛紧紧瞧着他,顾素衣觉得这是人家的爹,不能造次,况且屋外人手众多,他捞过傅容雪的腰,直接踏上屋梁嗖嗖嗖地溜走了。

      轻飘飘的,不带走一片云彩。

      但是嘴臭的人吃了羊粪蛋子。

      顾素衣觉得对付垃圾的男人就得使一点非常手段。

      傅容雪见到是顾素衣,那是想也不想,直接半路甩开人走,他知道顾素衣会来,可怎么也不想轻易饶了这偷了他初吻的王八蛋。

      顾素衣心中万分忧郁,小姑娘家家的心思也没这么善变,但好歹回来了酒楼,顾素衣不思考别的,兀自摘了黑衣帽然后又喝酒去了,他想起,今天貌似是傅容雪的生日啊……

      顾素衣心中念叨,可不能再喝酒,喝酒误事,他推开门,十几个绝色美女朝他颔首,不过他并没有入到其中,而是躲到一个人的角落,江空明眼角有淡淡的纹路,朝他说,“今晚,那个偷猎少女的淫贼会在这里出现,怎么办?”

      顾素衣烦得很,“不怎么办,该干什么干什么,姐姐们,弹一曲,助个兴吧?”

      美女们是降雪楼的人,体态姣好,容颜绝美,各自舞动水袖,顾素衣瞧着心中欢喜,不枉苏衾输了架势却给了人来打发时间,而且还能招蜂引蝶,所谓一箭双雕。

      女子腰肢轻摆,其他地方的人却纷纷关紧了窗户,特别是傅杨领导的人正在加紧巡逻。

      火把在黑夜中不安分地燃烧着,曳动着……

      刹然,酒楼门大开,傅舟揣着真正的几个良家妇女过来了,他醉醺醺道:“顾,顾宛?!陈晗给了我几个美女,你要不要啊……”

      只见这几个女子手中都有一具琴,傅容雪刚好进来找顾素衣,瞧着女子手中的琴他便皱起眉头,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顾素衣到底送了几个人琴?

      ——原来我在你心中,也并无不同。

      傅容雪看到屋内那么多莺莺燕燕,顾素衣刚单手支颐,策划着一些什么事情,傅容雪单手把门关上,傅舟看见了道:“瞧见了没,那才是真正的绝色佳人,我那个师弟,长得是真好看……”

      “他可是,要被,送去,当,压寨夫人的……哈哈哈哈……”

      傅容雪更觉羞恼。

      顾素衣旁边一个人都没有,他恨不得抡死这蠢货!

      然而他也不敢过多造次,只能扔了酒杯赶忙是追出去了,他跟着傅容雪走到一间房内,傅容雪瞪着他,顾素衣忙问:“你烦什么?”

      傅容雪啪拴上门,大声道:“我恼不恼,干你何事?我对你,又能如何了?”

      “你又何必在意我的想法?!!”

      他趴在桌上,呜的一声小声啜泣哭出来。

      顾素衣不耐烦地直接把门踢开了,傅容雪立即惊坐而起,一脸恍然地看着他,顾素衣说,“我在意,我非常在意。”

      傅容雪瞪大着眼,只觉得自己这辈子脸都丢光了,屋外传来莫名其妙的打斗声,两个人都没来得及去看,两个人目光就这样对视,顾素衣说:“我想跟你在一起,给自己找个靠山,我也喜欢你,我也亲了你,你跟不跟我在一起?”

      他紧紧抿唇,别过头去,语速飞快,一车轱辘给说完了。

      傅容雪没听见给人说喜欢跟噼里啪啦放鞭炮似的,而且,傅容雪问:“什么靠山,我自己都自身难保。”

      顾素衣别扭道,“那个,那个说叶盟盟主是我……有人假冒说叶盟来害人,我索性将计就计,哪知你死活不愿意,我就想你是不是喜欢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说叶盟的人,我……”“我喜欢你!”

      顾素衣又不看人,甩了句话,手紧紧扣着门,说不就不让人走,谁怕谁!

      傅容雪又羞又气,“琴呢,你到底送了几个人琴?我都看见了……你,你待人便是这样真心的吗,那你整日又与傅舟在一起厮混,我又算什么……”

      顾素衣懵了,“他玩得开心你才不会被找麻烦啊……”

      傅容雪愣生生气笑了,他紧紧皱眉.

      顾素衣不耐烦:“你到底愿不愿意!!你不愿意,我可找别人了,错过这村没这店,你想上位,不是看你父亲,而是看傅杨赏不赏识你,而且说叶盟有一对手门派名为赤北门,你……你……你,我看这东西挺好玩的,何必拘泥朝堂,你若愿意,我……”

      “嗯,生日快乐。”顾素衣马上闭嘴,别过头,自动失语。

      傅容雪刚想反驳,顾素衣霎时在听到信号弹的声音后赶忙捞着傅容雪走人,他拎剑去支援江空明,顾素衣指着那个黑衣人道,“他就是赤北门叛徒之一,也是傅杨正在通缉的人,杀他,等会儿傅杨就来了!”

      一通乱杀,傅舟哈哈大睡。

      顾素衣与傅容雪齐心协力,当傅杨拎着军队来时,傅容雪恭敬拜首,奉上了歹徒的首级,从此令傅杨刮目相看,甚至入主赤北门,统共往后不过是一年功夫,傅容雪就扶摇直上,成了宁安王,至于这顾素衣表白愿不愿意一事,则是被拖到了来年的春天,何值将傅容雪视作得意门生,大声喊着要顾素衣抄五十次四书五经,摔了戒尺时!

      傅容雪主动请缨,去当监工。

      顾素衣皮到不行,围着傅容雪东绕西走,他凑到藏书阁的门前,悄无声息拴上门,他走到端坐如松的傅容雪面前,他想,他都这么主动了怎么这个人还是按兵不动,他甚至大胆地跨到傅容雪身上,一双手环住他的颈子,轻轻地问:“你在想什么?”

      傅容雪看书,看得认真,顾素衣瞧见这模样就笑一声,他还没凑到傅容雪身旁,傅容雪慢慢转过脸在他颊边落下一个吻,微笑着说,“想你,一直想你。”

      “你好好亲我……”顾素衣盯他的眼睛看,似乎有不满,傅容雪掰人下巴,十分无奈看,埋怨一句:“你到底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顾素衣脸颊蹭蹭傅容雪的,忽然心下十分安心,又闭眼说了句:“就想跟你待在一起,什么也不做,你抱着我,我抱着你,这样过一辈子,就好了。”

      傅容雪顿了一会儿,就一秒,“嗯,可以。”

      “你赖皮,”顾素衣神情委委屈屈,“为什么不是马上呢……二哥哥……”

      傅容雪一愣,顾素衣贴近他,看了他一眼,幽幽叹息,但嘴角含着笑亲过去,还搂紧了腰,亲了一下,又再亲一下,才说:“忍一下,好不好?”

      顾素衣静静看他,一瞬失了神,仿佛只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大概是想到很久以后的事,因为知晓无法跟面前的这个人永远彻底在一起,于是顾素衣哭了,他流着眼泪,就这样紧紧去抱傅容雪,傅容雪只是纯粹地亲过去,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哭,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觉得心很疼,要去安慰,他说:“傻瓜,我在这里啊……哭什么……”

      傅容雪抹去他脸上的泪水,又温柔地看他,目光缠绵,带了无尽的缱绻,顾素衣哭得更凶,他挣扎着去索吻,抽搭呜咽了声,“就,不开心。”

      傅容雪这回吻得轻柔又烂漫,跟花瓣一样盛开,柔柔贴上去,又在柔情的注视中撬开他的唇齿,慢慢地亲,密密地吻过,他说,“开心吗?”

      顾素衣一下笑了,“你逗我玩呢?不是这么亲,你要这么亲……”

      他扯落傅容雪的衣带,压着人往地上去,幸而地上铺了毯子,傅容雪护住他的头,叹息道:“……蛮横,无礼,一点儿也不乖。”

      “就不乖!”
      “嗯,好,随便你。”

      书房内,只剩书页旋舞,如雪花一般,刷拉散开去,两道身影重合相映,化为一体,有呜呜咽咽的声音散在纷飞的尘埃中。

      藏书阁好像变成了一个融化的大蜜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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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番外之年少初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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