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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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很少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地面的瓷砖光可鉴人，走廊明亮又干净，空气中隐隐飘着柠檬香，小区一梯两户，电梯只能到达指定的楼层。
哇～
汤圆长大眼睛四处观察，他的实习爸爸住的房子好像很漂亮。
只有一位摄像师跟着郁念白和汤圆身后一起进电梯。
其他几位工作人员随后乘坐下一趟电梯上来。
郁念白在一户门前停下，纤薄的脊背挺拔，指纹解释，门锁滴了一声。
低头看着还没他腿高的幼崽，郁念白问：“你要不要录你的指纹。”
“什么叫录纸文鸭？”汤圆双眼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
郁念白努力维持人设：“很复杂，给你说了你也听不懂。”
【就算小孩很难听懂，当实习奶爸的人，不就应该满足孩子的好奇心吗？】
【扣分！一点耐心都没有】
【呜呜，心疼汤圆跟着他】
“咦，原来是这样的，那汤圆不问啦。”小男孩晃了晃郁念白的手。
他乖得不行，一点失落也没有，眼睛清澈又干净。
奶萌得想让郁念白亲一口。
“嗯，这样很乖。”郁念白抬手挼了挼汤圆脑袋上的呆毛。
他想这样做很久了！
如今，终于可以揉两把。
为了能够让实习爸爸更方便的摸脑袋，汤圆还主动踮起脚尖蹭了蹭，像软乎乎的小奶猫。
谁能不爱啊啊啊！
郁念白内心一阵波动，表情却如常，他抱起汤圆给他录了指纹。
“以后你就可以随便进这里了。”郁念白说。
随便进这里！
汤圆有些不可置信，原来录纸文竟然这么神奇。
“那我就成了钥匙啦！”汤圆惊讶道。
童心童语传入耳朵里，逗得郁念白唇角不自觉勾起浅浅的笑。
网上抵制郁念白的风气再盛，黑子们也没办法从郁念白的颜值上找问题。
那么伟大的一张脸，近距离对准摄像头，简直就是美颜暴击。
直播间有人刷起了礼物。
好多讨厌郁念白的观众大骂送郁念白礼物的行为就是堕落。
【我说烦不烦啊，这么不喜欢看就滚啊，吵个没完】
【就是，其他三个直播间还不够你们窜的啊】
【就爱郁念白的脸怎么了，当颜狗犯法了？】
不知道是不是郁念白直播间两波观众互相看不顺眼一直在怼人。
四个直播间，郁念白和汤圆的热度最高。
邓导挑了下眉，心里暗道，同意郁念白上节目好像也没有那么不好。
郁念白的房子是市中心大平层，客厅有一扇大大的落地窗。
满屋装潢高雅又矜贵，能看出来屋主很有品味。
墙上挂着的油画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那是一幅黄昏日落的海景图，橘色调的落日黄昏、海崖陡峭锋利，海面粼粼，几种元素融合极佳，看似随意的构图实则很巧妙，色彩搭配得恰到好处，相得益彰。
每一处落笔都利落又不失细腻，海风吹拂起的浪花被夕阳镀上了一层浓烈的艳色，光像是给予了海浪蓬勃的生命力，海活了过来。
没机会站在画前安静欣赏，但隔着摄像头，看到这幅画的人，眼前已经出现拥有无数澎湃浪花的大海，水面被光反射出金子耀眼般的色泽，美得让人无法挪开眼睛。
“这幅画是你画的吗？”画外音有人在问。
郁念白漫不经心地换鞋，微掀起眼眸，淡淡地“嗯”了声：“有什么问题吗？”
工作人员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摇头：“没问题，我就随便一问。”
哪里有什么问题，画得也太好看了些。
就连他这种不懂油画赏析的外行人也能看出笔触纯粹又有力量感的功底。
“什么画呀，汤圆也要看。”汤圆慢吞吞地换好自己的小鞋子，努力仰起头。
却不能看见整张画的全貌，于是扯了扯郁念白的大腿，舔了下干涉的唇，鼓起勇气道：“爸爸，我也要看。”
一开始，郁念白还没反应过来那一声“爸爸”是在叫他。
“爸爸，汤圆也要看爸爸的画。”
汤圆喊了第一声，后面再继续喊就更加容易喊出口了，这两个极亲切的字像是蕴含着万千的魔力，汤圆光是念叨着，唇角都止不住上扬。
“！”郁念白墨色瞳仁骤地缩了下。
【哈哈哈，郁念白这是瞳孔震惊了吗？男大学生无痛当爸，23333】
【你快愣着啊，抱他干嘛！】
……
郁念白骨节分明的手穿过汤圆的腋下，很轻松就抱起幼崽。
“哇～”汤圆很捧场地叫了声。
郁念白：你小子，是不是有点装过头了。
“爸爸，你画的画真好看。”汤圆乖乖地说。
郁念白挑了下眉：“你看得懂？”
印象主义画家提倡户外写生，直接描绘在阳光下的物象，根据自己眼睛的观察和直接感受，表现微妙的色彩变化。①
也就是说，这幅画所表现出来的海并没有那么写实，短而弯曲的落笔形成的海面乍一看，并不是海，只是一团墨蓝色和橘色交织的色彩表达。
“那汤圆说说，你看到了什么？”郁念白提问。
沉默，前几秒还睁着圆溜溜大眼睛夸实习爸爸画得好的汤圆陷入长久的沉默。
【一阵恶寒，魂穿被老师突然抽起来回答问题的学生】
【哈哈哈，汤圆笑死我了，他原来没看出来画的是什么啊】
【同专业路过，郁念白确实很真材实料啊，也有自己的风格】
……
“嗯？”郁念白一声低低的短音节吓得汤圆一哆嗦。
“汤圆我啊，看、看到了蛋黄……”
“咕噜噜——”
汤圆话音刚落，小肚子就轰隆隆地响起来。
【哈哈哈，所以是饿了，把夕阳看成蛋黄了？】
【太可爱了，给姨姨啵两口】
【能不能快点做任务啊，没看到幼崽都饿了吗？不就是一幅画么，说得郁念白有多牛逼一样】
【得了，苏瑜的狗腿子又来了？他是厉害啊，专业年级第一你说厉不厉害？】
【那也是他被抱错了才能学到这些啊，占了便宜还卖乖？】
【老扯陈年旧事有意思？我们事实论事好吧】
弹幕吵得不可开交时，郁念白已经牵着汤圆的手去了厨房。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朝向和采光很好，装修风格简约大气，很有格调。
弹幕有人先是讨论起装修风格好看，又讨论起房价。
【听说这里的房价都很贵，十几万一平呢，郁家这么大度，竟然还让他继续住？】
【啊啊啊啊!大家快去看苏瑜那边，郁家才叫真正的有钱，真正的豪宅啊啊啊啊！】
……
郁家。
苏瑜领着成熟小大人模样的霸总幼崽，跟在管家身后走进郁家复古风格欧式豪宅。
别墅中央的罗马雕塑喷泉潺潺流水，拱柱式喷泉磅礴大气，水流在光下折射出华丽光彩。
喷泉两边都是修剪整齐的绿色草坪，园丁正在认真辛勤地工作。别墅四周都种植满了各种颜色的鲜花，争奇斗艳。
四层楼高的欧式别墅装修华丽考究，金碧辉煌。
客厅的水晶吊灯散发璀璨的光芒，大面积的奶油白色和原木色结合。
整栋房间充满了历史感的古典美，宛如童话城堡。明亮的灯光打起来，每一件欧式家具都泛着漂亮又华贵的光泽。
这栋别墅要是能用作拍摄欧洲宫廷华丽风写真集的摄影场地，都不用想，每一个角落都很容易出片。
【第一次清晰地看见苏瑜前十九年到底错过了什么啊啊啊！】
【不敢想象，要是我能住进去，我会是一个多么乐观开朗的小女孩】
【世界上的有钱人就不能多我一个吗？！我好恨】
比起郁念白那边平平无奇的大平层，郁家别墅显然更加吸引眼球，一时间拿到不少热度。
苏瑜这次要带的幼崽正是看上去最聪明，从小就接受各种精英式教育的小霸总。
小霸总穿着修剪整齐的西服，跟在苏瑜身后，和他一直保持着两个身位。
“第一个任务是做早饭，我们一起加油完成吧！”
苏瑜笑得甜美，声音轻软好听。
他很有信心在这个环节拿下第一名。
闻兴澜那种大少爷肯定不会做饭，郁念白家里从小就有做饭阿姨，估计也没怎么下过厨。
至于那位实力派中年男演员汪臻会不会做饭，他也不太清楚，不过都当了那么多年明星，估计也很少下厨。
“嗯。”小霸总酷酷地点头，“我听你安排。”
见小男孩这么沉着听话，苏瑜心里更加满意了。
他这次上节目带的小孩可是最聪明的，拿下第一名可不是手到擒来。
郁念白带的幼崽可是什么都不懂，见识最少，从小就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
要是他这都赢不了，还真怪不了别人。
“那我们第一个先来做鸡蛋菠菜饼吧，你能帮我把鸡蛋和菠菜从冰箱里拿出来吗？”
小霸总点了点头，转头打开冰箱。
苏瑜提前准备好要用的瓷碗、小麦粉、各种配料……
听见小孩的脚步声，苏瑜笑着扭头接过食材，却发现小霸总拿来了鸡蛋和莴笋尖。
苏瑜扯了扯嘴角，纠正他：“这个菜不是菠菜，菠菜梗细长，根尖带红色，叶片是很有光泽的深绿色。”
“霖霖，你能重新帮我拿一下菠菜吗？”苏瑜耐心道。
霖霖：“可以。”
他又蹬蹬蹬跑到冰箱边，踩着节目组准备好的小板凳上，在冷藏室里左翻翻右翻翻，看到根尖是红色的绿色蔬菜，他眼睛一亮。
一把抓起跑回灶台边，“菠菜！”
霖霖小朋友的声音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激动。
【哈哈哈，这哪里是什么菠菜】
【它的根尖虽然也是红的就是了】
【没人发现霖霖眼睛变亮了么，难道我们冷酷不爱说话的小霸总也很想求表扬？】
【肯定是呀，毕竟再冷酷的外壳下也还是小朋友啊，嘿嘿！】
苏瑜刚扬起脸，看见霖泽手里的菜，嘴角立马往下压。
“这不是菠菜，这是红达菜，算了，我还是自己去拿吧。”苏瑜说完，便自己去了冰箱。
留在原地高高举起手的霖泽低落地“哦”了声，慢慢地把拿错的菜放在桌面上。
“之前在车上你不是说会很多东西？”苏瑜低声问，“是不是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做过饭？”
霖泽点了下头：“嗯，家里有阿姨给我做。”
“原不怪连菠菜也不认识，没事，以后我会慢慢教你。”
苏瑜看了眼时间，早饭规定要在一个小时里做出来。他心里准备了好几道菜，既然霖泽从来没进过厨房，他还是全部自己做好了，更节约时间。
于是，接下来的大多数时间里，苏瑜也只是喊霖泽帮他递东西。
……
闻兴澜和汪臻两人那边也进行得很顺利。
汪臻是这次参加节目里，年龄最大的爸爸，他三十五岁，老婆怀孕，说起上节目这件事，他笑道只当是过来提前体验下当爸爸的感觉，积攒一些带娃经历，再顺便给孩子赚点奶粉钱。
他带着体格最好的壮壮小朋友有条不紊地做早饭，煎培根、煎火腿肠、煎鸡蛋……一大半早饭都选择用煎的烹饪方式。
“汪爸爸，再多煎点儿培根吧，这点我都吃不饱！”壮壮小朋友大声喊。
汪臻很快就接受了自己是面前这个大胖小子的亲爹的人设：“行行行，想吃什么给爸爸说，绝对管够！”
“儿砸，你说爸爸是不是对你很好！”
壮壮：“我们才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看你后面的表现。”
汪臻哈哈大笑。
大家并不稀奇汪臻会做饭，毕竟他的年龄摆在那里，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才奇怪。
让大家都意外的是，闻兴澜做饭居然也做得有模有样。
“开玩笑，你们是不知道国外的那些冷饭有多难下咽，换成你们出国几年，也能随便做点拿手菜好吧！”闻兴澜骄傲道。
“焦了，焦了，快翻面！”穿着公主裙的影后小千金稚气地嘟囔催促着。
“翻了，已经翻了！”闻兴澜说。
“烂哥哥，本公主也想亲自试一试，你让我来吧。”小女孩乖巧道。
“……”闻兴澜扯了扯唇角，一脸无奈地纠正：“澜，海澜，二声。”
“不是烂啊啊啊！”闻兴澜都要抓狂了，又看了眼锅里时不时溅起来的油星，“还是我来吧，要是热油不小心溅到你的小裙子上，你就不是漂亮的公主了。”
“我要当漂亮公主！那我不试了！”小公主满脸拒绝，往后退了两步。
“我都听烂哥哥的！”
闻兴澜拿着锅铲的手顿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笑死我了，你就认命吧。】
【这外号真的太搞笑了，公主可是用最软萌的声线喊你烂哥哥，这可是恩赐！】
【没想到闻兴澜平时那么大大咧咧，关键时刻却很在意热油飞溅的问题，人真的好好！】
……
三位新手爸爸都带着自家的崽崽努力做饭。
只有郁念白不动声色地靠在大理石台边，静静地看汤圆一个人做饭。
汤圆站在小板凳上，努力地翻动沉甸甸的锅铲。
嘿咻，嘿咻——
不粘锅里的浅黄色糊糊颜色越来越深。
熟没熟啊，他看晴天姐姐做玉米饼就是这样做的啊，为什么不成型！
觉得锅里的玉米饼好像太干了，汤团想了下，走下小板凳接了点水倒进锅里。
锅里干巴巴的一团瞬间被水泡得湿润。
汤圆拿起锅铲继续搅。
【救命，所以郁念白是不准备动手了？】
【完全让汤圆一个人做早饭，那你刚才说什么一起加油啊？】
【笑死，富家大少爷连简单的早饭都不会做？看看苏瑜做得多好，就连闻兴澜也会做早饭，汤圆怕不是要饿肚子了】
“做好了吗？”郁念白听见汤圆关了火。
汤圆看着锅里的不可名状的糊状物质，心虚地点了点头。
盛到碗里，汤圆还很贴心地放了一根白瓷汤匙，双手举起瓷碗主动献给郁念白，模样可爱又乖巧。
郁念白看了眼碗里像粑粑的糊状物，紧绷着的脸差点破功。
“你确定这东西能吃？”郁念白毫不留情地说。
本就心虚的汤圆更不好意思，他舔舔嘴：“应该能叭。”
又气馁道：“汤圆尽力了。”
只是他做出来的玉米饼和晴天姐姐做出来的玉米饼有点不一样。
“算了，不吃你这个，我可不想拉肚子。”郁念白接过碗放在桌上。
【太过分了，我真的看不下去了，自己不动手，汤圆好不容易做好了你还嫌弃？虽然做的早饭不是很好，但他这么乖，能不能夸一下他啊】
【就是，汤圆已经很努力了，对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来说，做饭本来就是挑战】
【好像穿进屏幕里抱一下汤圆】
【呜呜呜，看得我都有点想哭了】
“是汤圆太笨了。”汤圆垂头丧气，是他没做出玉米饼让爸爸饿肚子了。
咕噜咕噜，汤团捂着肚子，觉得更饿了，打开厨房水龙头接了杯清水，捧着杯子准备往嘴里灌水。
郁念白震惊，他立马抢夺过汤圆的水杯，杯子里的水花四溅，剔透的水珠挂在郁念白纤长的眼睫上。
虽然厨房安了净水器，但直接喝这种水，体质弱的小朋友可能也会拉肚子。
“爸爸也饿吗？那这杯水给爸爸喝，汤圆再给接一杯。”汤圆声音软糯，爸爸抢走他的食物，他一点也不生气。
“饿？”郁念白疑惑地问。
“是呀，饿的话喝水水肚子就会饱饱的哦。”汤圆摸了摸肚子。
听闻，观众们直接绷不住了。
一想到汤圆小时候可能就经历过饥饿只能靠喝水度过的苦日子，眼睛就不自觉泛红。
【呜呜呜，眼睛怎么又尿尿了】
【真的不忍心看了，其他直播间早饭都快做饭了，郁念白，我求求你，别让汤圆饿肚子了】
“不喝水，我现在就做饭。”郁念白忍住眼眶泛起的酸涩，打开冰箱直接拿出四个鸡蛋，敲碗里再熟练地打散，放了点盐和葱花。
热锅，放油，倒鸡蛋液，郁念白一边动锅一边用筷子调整。
很快，一碟香喷喷新鲜出炉的厚蛋烧就做好了。
郁念白把早餐递给汤圆，汤圆接过盘子，瞪大了眼睛。
他爸爸好腻害！闻上去好香，他都忍不住流口水了！
汤圆咽了咽两三下喉咙，拿起筷子夹起一个。
“先吹一下，被烫伤我可没办法负责。”关心汤圆的郁念白换了个更不讨喜的说法。
“呼呼～”汤团脸颊一鼓一鼓，吹凉第一块厚蛋烧。
然后，他举起筷子：“爸爸先吃。”
郁念白眼眶又忍不住要红了：“上面都是你的口水，我才不吃。”
“是哦。那汤圆自己吃！”汤圆迫不及地咬了一大口。
嫩滑的鸡蛋和清香的葱花充盈着整个唇腔。
汤圆幸福地眯起眼睛，吃了第一块，肚子没那么饿了，他又夹起一块，主动放凉后又喂给郁念白。
“拿你没办法。”郁念白勉为其难地张唇。
投喂爸爸成功的汤圆嘿嘿地傻笑。
郁念白忍不住在心里小声喊他小傻子。
旋即，郁念白转身打开冰箱，陆陆续续拿出色彩缤纷的食材。
品质上佳的阳光脐橙，圆润红艳的石榴，包装精美的牛排，价格极昂贵的火腿片，又打电话给最近的大型超市，让他们送来几只新鲜的螃蟹，他准备做碗蟹黄面来当主食。
满满当当的食材摆在桌边，汤圆好奇地拿起包装火腿的袋子，袋子上全是他不认识的字母。
“爸爸，这些都是你做早饭要用的食材吗？”汤圆问。
“嗯。都是，再稍微等一下，我现在给你做早饭。”郁念白回。
“好耶好耶，汤圆好期待！”小男孩手舞足蹈地蹦了两三下。
【看上去还有模有样，郁念白原来会做饭啊！还买螃蟹，他会处理螃蟹吗？】
【靠，明明会做饭那刚才一直不动，还不是让汤圆饿肚子了，现在假惺惺什么啊】
【不那么严格行么，郁念白现在也在认真做饭啊，他没那么坏！】
“爸爸，你对我真好。”汤圆在旁边守着郁念白，看他做饭，时不时主动递上处理好的食材。
郁念白：“…………”
忘了搞恶毒摆烂人设了。
“别误会，我才没有对你好。”
“只是看你很可怜才做这顿早饭，你知道这些东西多贵吗？你这辈子说不定就只能吃上这一次。”
【果然，郁念白你TM的能不能好好说话！】
【对一个小孩语气都这样，真服了，亏我以为你改性变好了】
【别打压小朋友啊，恶不恶毒，汤圆本来就是福利院的，这种话让他以后更自卑了怎么办！】
“这些东西是不是很贵呀。”汤圆小声问。
郁念白：“嗯。”
那请汤圆吃这么贵的东西，还不叫对汤圆好呀。
汤圆小声哼了哼，他爸爸好像有点……
有点什么来着。
晴天姐姐似乎说过那个词。
汤圆努力回想，想了好久终于想起来。
对，就是傲娇，他爸爸真傲娇啊，爱他还这么害羞。
大人可真奇怪。
“那等汤圆以后长大赚钱了，请爸爸吃！”汤圆坚定地说。
弹幕又快被感动哭了。
正在煎牛排的郁念白也是一愣，压下心里微痒的感觉。
阴阳怪气道：“呵呵，你小小年龄，现在就开始给我画大饼了啊。”
“我才不吃你这一套。”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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