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麻雀］人人都是伪装者》未言思

18、遇袭

　　明镜最近因为公司的业务忙得焦头烂额，明棠心疼姐姐，借口面粉厂发了工资，趁着周末非要拉她出去逛街吃饭。明镜嘴上说小妹添乱，还是痛快地放下文件，换上漂亮衣服跟着小妹出门，阿香自告奋勇要帮她们拎包，也被带了出去。
　　明棠开车，明镜非要坐在副驾驶，倒是让阿香坐在了后排，阿香明白小小姐的心意，一路上妙语连珠，和明棠一唱一和，逗得明镜开心不已。明棠在后视镜里给了阿香一个赞赏的眼神，心里想着一会儿去商场一定要好好奖励阿香。
　　一到地方，发现商场的工人正在摘何可人的巨幅广告，旁边还有人在议论，说是大明星得罪了人，现在连戏都没得拍了。
　　明镜一瞬间就变了脸色，转身就想走。
　　“这个明楼，怎么回事嘛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不逛了不逛了，回去看文件！”
　　明楼属实是被迁怒了。
　　“好好好，听大姐的，商场又不只有这一家，咱们去梁记，看看旗袍做得怎么样了，顺便给咱们小阿香也做一身，然后去吃饭，我位子都订好了！”
　　“谢谢大小姐小小姐！”阿香抢先一步上去帮明镜打开车门等着明镜上车。
　　三人坐定，明棠启动车子。
　　“大姐，你看咱们小阿香多……”明棠忽然神色一凛，大喊一声，“阿香趴下！！！”同时腾出一只手将身旁的明镜也按倒。
　　电光火石之间，一颗子弹击穿了后车玻璃，阿香吓得尖叫一声抱头缩成一团。
　　明棠从后视镜里看到有辆车在后面紧追着她的车子不放，有枪手从车窗探出头来朝她的车子射击。明棠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擦着有轨电车滑到了另一边，眼看着甩开一大段距离。
　　“小棠，到底怎么回事，是什么人想要杀我们？”明镜很聪明地没敢抬头，一直尽力保持着压低身体，减少暴露。
　　“大姐，别担心，没事的。”明棠心想，这杀手十有八九是冲她来的。
　　“阿香！”
　　“小小姐我在！”阿香的声音很明显在发抖，但还是尽力大声回应。
　　明棠思索了片刻，今天是周末，这个时间巷子里正是热闹的时候，“我一会儿在前面拐弯处降低车速，你跳车去搬救兵，朝巷子里跑知不知道！”她还不敢百分之百确定杀手到底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大姐来的，所以绝对不能让大姐离开她的视线。
　　“不行！”阿香大吼，“我怎么能一个人跑呢！”
　　后面的车眼看着出现在明棠的后视镜里。
　　“没时间了！我和大小姐的命就交给你了阿香！”
　　明棠在后视镜里看到阿香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坚定无比，她猛地一个甩尾忽然转了个弯，阿香趁着车速降低拉开车门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拼命地朝人来人往的小巷子里跑。她再次加速，然而还没开出去多远，为了躲一辆突然冲出来的黄包车，一下子冲到了路旁的消防栓上，后车的子弹很快就像雨点一样噼里啪啦打在车子上。明棠薅着明镜就下了车，以车为掩体躲避杀手的子弹。
　　大街上一时间混乱无比，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小棠，别怕！”
　　密集的枪声打在车上，车窗被子弹击碎，玻璃碎片哗啦啦砸在姐妹二人头上背上，明镜完全没有时间去想小妹一系列从容不迫的表现，像只老母鸡一样拼命将明棠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狗汉奸，老老实实滚出来受死，免得无辜的人跟你受牵连！”
　　明棠：“……”
　　杀手边喊边靠近，并时不时开两枪以示震慑。
　　“大姐，你信我，只要你躲好，我们就能安全！”明棠挣脱开大姐的怀抱，扬手就是一个小飞镖射了出去。
　　只听“啊”一声惨叫，一个杀手的枪应声落地。
　　明棠趁着陶大春为首的三个飓风队队员以及大姐明镜怔愣之际，掏出袖珍手枪就是两个精准射击，陶大春两个手下分别捂着肩膀和大腿倒地。
　　本来以为三个人杀明棠绰绰有余，第四名飓风队员兼司机根本没下车，在车上随时等待接应，一看情况也赶紧掏枪从车上下来一边朝明棠开枪一边将受伤的同伴拖上车。
　　明棠一见陶大春露面，气得想给他一枪，却也稍微安心了一些，知道他不会轻易滥杀无辜，当下就是要离大姐远点才能保证她的安全。
　　“小棠！”明镜眼看着小妹身形矫健地跑开，同时也将杀手引走，急得想要跟上去，但一想到小妹的话，没敢轻举妄动，只能老老实实将自己藏好，同时内心焦急阿香到底有没有顺利搬到救兵。
　　明镜急，陶大春更急，这会儿满头虚汗。上海“锄奸行动”到现在一无所获，本以为碧城给他挑了个好人选，找到个软柿子捏，却实在是没想到碰到了硬茬。
　　“嘭”一声枪响，子弹打在车上溅起火花，同时传来明镜的一声尖叫。飓风队那个司机见形势不妙，想要对明镜动手好让明棠投鼠忌器。
　　明棠火蹭一下就上来了，如果不是那个人被陶大春喝止，她甚至对那个人动了杀心。
　　“队长，她们跑了一个人，一定是去搬救兵了！”
　　陶大春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他思忖片刻，下令撤退，但也对明棠留下狠话，“狗汉奸，早晚取你性命！”
　　明棠：“……”大哥你先保自己小命吧……

　　明家客厅里气氛冷凝。
　　明台急匆匆赶回家的时候，大姐铁青着脸端坐在客厅正中央的沙发上，面前是跪成一排的明楼、明诚和明棠。
　　“这…这是怎么了……”
　　“啪！”明镜一拍茶几，吓得明台也应声跪下。
　　“你跪下干嘛！”明镜气得柳眉倒竖。
　　“气…气氛到这儿了……”明台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站了起来，“大姐，我听说你和小棠今天去逛街了，街上刚刚好像闹起来了，你们俩没…没事吧……”
　　“滚回你房间去！”明镜朝楼上一指，吓得明台屁滚尿流爬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