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封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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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
“你们听说了吗？昨晚开始封城了——主要是针对出城，防止有人把天骑士的尸骨偷运出去，那可就找不到了。”换班的时候克拉拉如是说，她眼睛疲惫却精神亢奋。
来接班的陈简和青木由佳一起摇摇头，表示并不清楚这回事。
但稍微想想也知道封城这件事会影响很多人的生活。
诺斯底可是有不少常年在各个城邦倒卖货物的商人。
还有很多居无定所的工人。
昨天值夜班的是卡洛琳和克拉拉两人。对于封城的消息，卡洛琳看起来要平静很多，但心头的担忧更浓了。
作为一个原本有机会成为城主智囊团一员的优秀占星师，她对昨晚的消息感受更深。
“从现在开始，情况随时都可能有变化，所有值班人员必须留意每一个城主府的新通知——没错，已经有新通知了。”卡洛琳打开值班本，拿出夹在里面的一张纸。
“有说封到什么时候吗？”青木由佳很快看完通知，叹了口气。
在特殊时期朝令夕改也是正常的。这叫计划赶不上变化。
“没说时限，但我想肯定是尽快找到天骑士的尸骨为好，不然这样的日子持续下去，压力可就大了。”克拉拉不知想到了什么场景，打了个寒颤。
“看得出来，城主有多重视天骑士尸骨丢失的事情了。”
“当然了，更不用说这件事情竟然牵扯到了邪神信徒。目前的新要求是留意亡灵骑士踪迹的同时，关注一切可能与邪神信徒有关的事情。务必重视。”克拉拉再次提醒了二人最新的要求，这一点在通知上已经明确提过了。
“邪神信徒？”
陈简拿过通知，一边听着克拉拉的解说。
“事实上，这几天诺斯底城邦已经被搜了个遍，但是依然没有找到——梅森城主不得不怀疑有人居心叵测，利用天骑士的尸骨做了些事情，然后有意隐藏起来。昨晚我值班的时候听说，城主府已经安排了一群占星师集体预测、搜寻，可结果一无所获——要知道，那群智囊团的占星术非常厉害，几乎相当于好几个卡洛琳队长合体加强版。这样的占星结果很不一般，很让人放不下心来。
“听上面说占星术的结果显示涉及邪神信徒——嘘！因此梅森城主才突然下令封城。光是戒严的力度已经不够了。诺斯底疑似有邪神信徒在暗中活动！”
“邪神？知道是哪一位吗？”青木由佳好奇地追问。
“这我不太清楚，上面没有给更多的信息，要我说，他们也不清楚，”克拉拉犹疑地回答，郑重地把记录本交给青木由佳，“我刚刚说的内容已经都在里面了。如果有什么异常发生，记得记录下来。”
陈简作为一个新人，经历很少，不太清楚戒严和封城的区别：“每次全城戒严都会封城吗？”
对于封城这个词她深有感触。
“哦，那倒不是，诺斯底封城的次数很少，一般只有在突发重大事件时才会封城。封城比全城戒严要严重不少——上一次短暂封城还是为了抓谢菲尔德狼人，它们闹得城邦不得安宁。封城对公民的影响要大得多，而且时间不能持续很久，否则一定会出事的。”克拉拉烦躁地抓了抓深褐色的卷发，对接下来的工作量并不乐观。
封城并不只是对那几个行业有影响，会带来一系列麻烦事。
在德拉根大陆，城邦法令只管城邦以内，而城邦之间的地带笼罩在混乱的黑雾之中。
诺斯底不乏一些体面人有些城邦法令无法满足的私人需求，需要到城外的黑雾中解决。
就连诺斯底的八位议员阁下，城里都有很多传闻。比方说哪一位的仆人或者管家曾被看见从城外鬼鬼祟祟地回来，而城外却多了好些尸体；比方说哪一位偷偷贪污了款项，用别人的名义购下了哪一处庄园，而这个交易被人目睹在城外完成——《诺斯底日报》从来不会登载这些，但《西区头条》上全是类似的消息。
陈简家里就有一份新买的——耶比买菜的时候顺便带回来的，它和莫琳都很喜欢看。
《西区头条》是一份官方很厌恶并且评价“上不得台面”，但诺斯底公民很爱看的报纸。所有同事都说那上面充斥着各种离奇的、夺人眼球的虚假新闻，大多数来源都很可疑。
它的名字起的很大，竟然敢带上“西区”的字眼。
在德拉根大陆，城邦之间消息没那么灵通，连诺斯底城主府都不清楚隔壁康纳克城邦那些大街小巷的花边新闻，《西区头条》却写得仿佛亲眼所见。
毫无疑问，这家报社深谙公民对自身阶层之外、城邦之外的好奇心和窥私欲。上面描写的那些事情完美地满足了读者的欲望。
而知道那些其他城邦的小八卦会让人产生一种优越感——连城主府的人都不清楚的事情，看过的人却能给朋友讲得头头是道、趣味横生。
它几乎是一种潮流，不知道的人会被诺斯底年轻人判定为落伍的老家伙。当然，作为那些小八卦里头的当事人肯定不会感觉到多少快乐。
但不得不承认，如果把它当作一本故事会来读，确实是十分有趣。可能这就是《西区头条》在诺斯底平民中流行的原因。
换班很快就结束了。
“其他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了。”克拉拉打了声招呼就准备走了。
“由佳、简，你们不用太紧张，值好这十二个小时就可以了，”卡洛琳鼓励地笑笑，“有什么事情联系我，或者打内线直接向警司办公室报告也可以。”
“明白了，队长。”
克拉拉和卡洛琳离开后，陈简和青木由佳开始值班。
“简，我有一种预感。”青木由佳今天没有泡咖啡，平日里清秀含笑的面容难得严肃起来。
“什么？”
“我总觉得今天会出什么事。你明白吗？我的意思是，就在我们值班的时候。”
喂不要乱说话啊！陈简差点跳起来想捂住她的嘴。
呸呸呸！
“叮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青木由佳接了电话。
“喂。”
“是的，是这里，没错。”
“啊，好的，多少人？”
“好的，我们这边随时准备。”
放下电话，青木由佳转头说：“是艾伦·帕克的副手联系警署，被分到我们侦查科的任务。所有小队派一人去接手那些刚刚被逮捕的人。没想到昨晚刚开始封城，他们现在就已经抓到了一批试图违规出城的家伙。”
“艾伦·帕克？”
“就是城主护卫队二大队的队长，一个四阶大骑士。他的队伍这几天正在城邦里进行持续搜查，说是城主府那边没那么多的地方关押这些犯人。”
作者有话说第36章 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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