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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   一天,江晚晴下班,孟桥系着围裙,亲自下厨。

      “是有什么喜事庆祝吗?”她惊讶。孟桥整天在外忙事业,常是小时工或她做饭。

      “真聪明!大喜事!”孟桥一把抱起江晚晴,转圈圈。

      江晚晴被转到头晕:“放我下来,有什么喜事,赶紧说好了。”

      酒吧生意已满足不了孟桥的事业梦了,开始做自有品牌的酒水,在四川建了厂。

      江晚晴从不参与孟桥的生意,不知他已经如此发达,真心为他高兴,替他斟酒。

      孟桥搂着她,喝到脸红,大手一挥:
      “咱们本地的酒曲不行,还是西南的风水养酒曲。等挣了钱,哥给你入美国籍,瑞士籍,远离那个声名狼藉。”

      “那个声名狼藉”,自然是指入了港籍的那个。她知道孟桥最爱暗中糟蹋谁,不吭声。

      孟桥喷着酒气,吻过来。

      江晚晴回应淡淡的。

      7年了,孟桥常常吻她,情到深处,常想要她。

      她非常理解他的生理需求,正值当年,没什么可指摘的。

      但她从来不行。每每,孟桥脱她第一件衣服,她就难受,应激强烈,次次让孟桥扫兴,只能作罢。

      7年里,她无数次尝试着爱上孟桥,她也很在意孟桥,但全都是挚友的情谊。
      跟自己朋友亲吻都要过心里那关,睡觉更难。

      但今天,孟桥态度很强硬,把江晚晴抱到卧室,无论她跟之前一样那样抗拒,他都不管不顾,激动地把她剥光。

      他不允许她不同意,指着自己大腿内侧密密麻麻的疤痕:
      “我每为你忍一次,就拿刀片划一道。等了你那么多年,石头都捂热了。你是石头吗?”

      伤痕触目惊心,还有才结疤的。

      这次,江晚晴闭上眼,咬紧牙关,任凭孟桥处置。

      不是付惊鸿的气味,不是他的动作,不是他的轮廓——她不行。

      无论孟桥再怎么努力,都进不去。

      孟桥急得满头大汗,匪夷所思:“只有男的不行,怎么女的也可以不行?”

      他埋头下去,湿润了半天,她还是不行。

      那道门,紧闭。

      她生理性的,不受控的,无法为别人打开。

      那晚,孟桥情绪波动很大,先是耐心半天,一直失败后,急躁地发了很大的脾气,后来又觉得愧疚,搂着她睡觉。

      江晚晴无声流着泪:“对不起。听说有种药,我明天买来吃上,也许就能成功了。”

      孟桥滚烫的身子贴着她,压制着没被满足的烦躁:
      “我不喜欢强迫,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不差再等下去,等你自愿的时候再说吧。”

      踟蹰几天后,江晚晴真去了药房,买助力女方兴致的药。

      渠道正规,药效没有不正规的那种邪性,她吃下去,不过头有点晕,有点困,没有其它的反应。

      洗了澡,坐在床上,等孟桥。今日周末,他应该百忙之中能抽空。

      孟桥接到她的电话回来了,却是急匆匆收拾行李,马上就要去机场,没有察觉出江晚晴的脸色与往日不同。

      江晚晴解开睡衣,露出胴体。

      孟桥在床头柜翻找着什么,转头一愣,竟然喝止:
      “快给我找找身份证,马上就登机,酒厂都他妈要人查封了,又玩儿起鸳鸯蝴蝶!穿上,穿上!”

      遭拒,江晚晴也没红脸。总是,对孟桥没有什么羞涩的感觉。她穿好衣服,帮孟桥找出身份证。

      临出门,孟桥提着行李,发狂吻住江晚晴,在她耳边恶狠狠的:
      “等我回来后,你休个年假,哪里都不许去,就在床上,看我好好收拾你!把欠我好几年的,全都补回来!”

      “我等你。”江晚晴心算,下回多吃点药,或许就有感觉了。

      “哼,当然是等我,还能等什么别的东西!跟我结了婚,就跟我一辈子是夫妻。”孟桥得意,下楼。

      很快,楼下传来急促的车声。

      孟桥急成这样,江晚晴这才反应过来,居然忘记问问他,酒厂为什么濒临查封。

      下午,孟桥落地四川,打来报平安的电话,语气急躁。

      江晚晴忍不住问他出了什么事。

      孟桥这才透露,才买下的酒厂,生产了第一批酒,就因菌落不合格被卫生部门查处。厂长要求有关部门重新检查,却被下发停工警告。
      人生地不熟,找关系都不知道找谁。

      江晚晴吓得心头突突,想安慰他,却被焦头烂额的孟桥挂了电话,急急去处理各项事务纠缠。

      一直以来,孟桥心底都有个攀比的敌人,敌人摇身一变成了港商,他暗自较劲,想通过自营品牌,选上省内十佳杰出青年。

      孟桥虽不明说,但朝夕相伴,江晚晴知道,为了这次选举,建厂已投了大半身家。

      她对孟桥的情感干净、纯粹,永远都祝福他,希望他好,为他担忧到失眠。甚至可以和他一直这样做个伴,过到老。
      但,始终和爱情无关。

      刚睡着,江晚晴的手机响了。

      号码陌生,以为是孟桥拿着酒店的的电话打来的。

      竟是苏流苏的母亲,带着哭腔,说是流苏半夜发疯,穿着婚纱,剪烂了头发,不知她是有意无意,把耳垂都剪破了,鲜血流到洁白的婚纱上。

      流苏的母亲在电话里惊恐:“他爸在打她,拿皮带不停抽,下手太狠了,我拉不住。你是流苏唯一的朋友,救救她!”

      大半夜的,江晚晴开车跨城,到了流苏家,流苏已被捆住,被打到木然不认人。

      而她的父亲,甩着皮带,还要打,狂吼怒骂:
      “下了海就不干净,父母跟着你丢人,没有好男人会娶你,不趁着年轻多挣点,想什么命比天高的不切实际!嫁什么人?不许想着嫁人!先挣钱!”

      江晚晴照脸就扇了流苏父亲一巴掌,老东西要还手,她又更狠地扇了第二巴掌,指着他:
      “流苏的卖身钱,都让你喝了、赌了,你要敢动我一下,我就有借口剁了你花她钱的爪子。”

      流苏父亲傻住,不敢动发达了的江晚晴,听说她嫁的男人在本地很有背景。

      江晚晴心痛地给流苏松了绑,背下楼,送到医院,陪护了一夜。

      流苏输液醒来,恢复了意识,江晚晴给她一勺一勺喂粥。

      流苏全吐在江晚晴脸上:“孟桥跟你结了婚,我又做回了小姐,你满意了?”

      一夜没睡,江晚晴又累又怒,摔了粥碗:
      “你别是非不辨!做什么,是你自己的选择!”

      流苏拔了针,坐了起来,呜咽嚎叫:
      “对,是我自己选择,我选了孟桥那个贱货,大贱货!我偷拍了你和付惊鸿亲嘴的照片拿给孟桥,他竟然没说什么,烧了照片,还给了我一巴掌。他有绿帽子瘾!我不好过,孟桥也不许,你和姓付的也不许!大家要死一起死!”

      什么时候被偷拍?这都7年不见了,哪来的亲吻?

      江晚晴一脸懵:“你精神失常了啊?我和?······你要拍,也只会拍到我和孟桥。”

      “好几年前,就是申奥成功那晚,我去凑热闹,也去了广场,拍照留念。却不小心撞见你和付惊鸿激吻,然后跟踪你们,拍下你们到了个高档小区偷情。照片拿给孟桥,他居然骂了我,还打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苏流苏揪着剪烂的头发,哭到泪崩。

      7年了,孟桥从没提过,估计预料到她和付惊鸿早晚玩火自焚,她就只能留在他身边。

      对每个女人都分外谦让的孟桥,为了她,居然第一次动了手,难以想象,江晚晴很不是滋味,怜悯地看着伤痕累累的流苏。

      江晚晴替流苏不值,喊起来:
      “天下就只剩孟桥一个男人了吗?他不珍视你的爱,你为什么要自轻自贱一直忘不了他!”

      “你不是也一直没忘记付惊鸿啊!”流苏一箭穿心。

      是啊,一直没忘记,总也没学会洒脱,何来资格劝别人?
      江晚晴哑然。

      流苏骂够了,突然眼神有点疯,苦苦哀求:
      “你又不爱孟桥,把他还给我吧!我也不是什么干净人,我不抢你正宫的位子,我不要名分,好不好?我知道,你其实还是心地好的,你不让我爸打我,给我喂粥,给我治病。”

      江晚晴恨铁不成钢,本想痛骂流苏几句,让她重新振作起来,但她张不开嘴。
      如今流苏的状态,任何刺激,都是踩她一脚。

      江晚晴降低音调,苦心相劝:“流苏,你告诉我,孟桥为你做过什么,你就爱他?他值得你为他耗费这么多年的大好青春吗?”

      苏流苏摇摇头,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
      “他女人缘那么好,但是并不乱来。一般男人,看到裸的漂亮女人,哪扛得住?我脱光了,他都不跟我睡,就是我爆给他你的偷情照的时候,还让我滚。在这之前,他和你一样好,曾是这个世界上唯二尊重我的人,从不因为我做过小姐就歧视我,把我当正常人。但后来,你和姓付的搞在一起后,我们都变了。”

      她有点魔怔了,抬头盯着江晚晴,瞳孔大到不正常:
      “可你也不干净啊,凭什么孟桥愿意跟你睡,我却不能?是不是你活儿格外特别?两个优秀的男人都为你着迷?我要屠宰了你,把你熬成药丸,吃下去,让孟桥为我着迷。我杀过鸡,在地下室,我不骗你。”

      流苏从小就没享过什么福,童年贫穷,青春期靠出卖自己养活一大家子,却遭受一家子的鄙夷排挤,动荡的生存环境,令她不怎么相信爱情,终于对一个男人动心,却爱而不得,备受摧残下,精神有点错乱了。
      犹记得,被关地下室,她以调侃的口吻说出来,现在看来,她当初也倍感侮辱,只是故作坚强。一崩溃,还是暴露了脆弱。

      流苏已不是8年前,嚼着口香糖,甩着烟花烫,扭着小腰,满脸不在乎的活力小妞了。

      眼睁睁看着好友凋谢,江晚晴受不了,差点放声哭出来,从包里抽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粥,走出病房。

      倚在走廊的墙壁上,才任泪水无声流了很久,很久。

      沉痛出了医院大门,江晚晴又倒回来,给流苏请了个护工,定好营养餐。

      她和付惊鸿,当年不过谈过一段地下的恋情,以为只要秘而不宣,等到自生自灭,就可以悄无声息的结束一切。

      但,命运暗中勾连,悄然改变了好几个人的结局,无力回天。

      江晚晴很累,坐在人行道上的长椅上,看着人来人往。
      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每个人,都有秘密吧。既是秘密,也有见不得人吗?

      不知在街头坐了多久,江晚晴疲累地开车回了望城。

      也许,爱上生活,爱上孟桥,今后就会好了。

      趁着孟桥不在家的日子,赶紧学会几样拿手菜,等他回来,她就是即会做饭,又能过夫妻生活的好妻子了。

      努力积极,就真的积极起来,一连两天,江晚晴都在为孟桥认真学新菜。

      习惯了孟桥在家的聒噪,他不在,江晚晴竟然有点不适应,每每做菜,必要开着电视。

      电视在播报新闻:
      【······港商付惊鸿为望城大学图书馆捐献200万元港币······】

      然后,传来熟悉的,采访对象的声音。

      菜刀,一下就偏了,切在左手上。

      1998年,第一次见他前,她就在厨房,听着电视踌躇,要不要去付家。那一见,改变了两人命运。
      2008年,10年过去了,此刻,电视里换了采访对象,当年是他爸,现在是他。而她,依旧在厨房,依旧听着电视,抽离在现实生活之外。

      江晚晴扔了刀,跑出厨房,赶紧关了电视,找创可贴。

      刚收拾好伤口,孟桥打来电话,破口大骂:
      “我遭人暗算了,是付惊鸿那个王八蛋干的,他连避讳都不避讳,实名举报的我,小子真他妈狂!看老子收拾这个王八蛋!”

      不等江晚晴细问,孟桥摔了电话,去跟食安部门周旋。

      付惊鸿竟然做举报的事?!太过分了!他这有仇必报的作风,太像那个恐怖的付文州了!

      江晚晴实在没忍住,为孟桥出头,拨通了心底那个永不会记错的号码。

      付惊鸿,果然没换号。

      “我的办公地址也没换,还在曾经补习班的顶楼。我等你。”
      他说。语气仿佛才见过面,没有中间2500个日夜的隔离感。

      7年后,他们之间的第一次通话,第一次见面,终究是来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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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有个甜文《台小妹和大陆哥》要开喽,感兴趣点专栏收藏吧!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