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重来》樊衍

51、交换

　　带土再次恢复意识和理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忍界战犯。

　　被人从帐篷里推出来的时候，带土拧起眉，正准备发作，就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与其说他变成了“战犯宇智波带土”，倒不如说他被困在了这个战犯的体内。

　　他眼睁睁看着“宇智波带土”被人嘲讽和恶意为难，明明他很强，为何要受这等侮辱，真是废物。

　　然而在“宇智波带土”体内待了两日，卡卡西才渐渐弄清楚，自己，哦不，战犯是指第四次忍界大战的罪犯，“宇智波带土”是四战挑起者，犯得不仅仅是杀人这么简单的罪，而是挑起战争的重罪，最可悲的是，他在最后一刻才迷途知返，所以沦为了战犯。

　　带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就像是第一个梦境转到第二个梦境一样，他现在又到了第三个梦境？

　　没错，在木叶医院醒来看到琳的时候，带土就隐隐意识到他好像经历过什么，那是和平的忍界，他和卡卡西成为强大的忍者，互相视对方为最大的对手，也是彼此最重要的人，但他后来离开了，还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听到有谁在对他说话。只是那种感觉很模糊，在见到琳的那一刻，带土就把他当成了他在木叶医院昏迷期间做的一个梦。

　　可是，如果这都是梦，那什么才是真实。

　　外界发生的事打断了带土的思绪，因为他看到了旗木卡卡西，无论在哪一个梦境对他来说都避不开的人。

　　他从“宇智波带土”体内看向那人，不禁好奇，这一次，旗木卡卡西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对自己又当如何。

　　然而他看到了让他最不喜欢的“一种卡卡西”，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形容，但“宇智波带土”看不出来，他还看不出来吗？卡卡西那个废物，明明很在意自己，却要拿什么“这也是我欠你的”来当借口，真是气人得很。

　　他看到卡卡西送“宇智波带土”进地牢，时常来看他，被“宇智波带土”暗暗讽刺和“推开”也只是一种表情，平和的目光，冷静的告诉他，他一定会想办法带他离开地牢。

　　谁要你带我离开了？不要自作多情了，笨蛋卡卡西，比起让我离开，我更想你告诉我你对我的心意，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了……等等，带土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带土”的人生带入了自己，但他意识到他好像失去了很多记忆，不然为什么会有“浪费了太多时间”这种想法。

　　不等带土想清楚，就看到扮演成斯坎儿的卡卡西笑眯眯朝他走来，带土一阵无语，这次他想骂的人倒不是卡卡西了，而是“宇智波带土”这个废物，这么明显的障眼法也看不出来吗？

　　从狱卒那里得知一个叫神海的神秘组织对他的不满，恰好斯坎儿已经很久没来了，“宇智波带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还不敢相信。

　　废物，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有什么不敢期待的，卡卡西对你好，特意扮演成别人也要来见你，这不是应该的吗，难道你对他不也是这样吗？混蛋，你还不快点认清这个现实，那个笨蛋卡卡西不知道又跑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个废物，你还不给我清醒一点！

　　果然，“宇智波带土”发现斯坎儿就是卡卡西，可令带土气愤的是他的态度，他竟然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藏了起来，明明看到了一丝希望，明明感到开心，却还对卡卡西说了那样过分的话。

　　带土恨不得从他体内钻出来揍他一顿才好，看着卡卡西离开的背影，带土心都揪了起来，无奈被困在这具身体里，什么都做不到。

　　然而就在带土再次看向“宇智波带土”的时候，他愣了一下，为什么“宇智波带土”的脸上要露出那么悲伤的神情，连忍界都敢颠覆的男人，难道会害怕这座地牢？还是说……有什么是他没有注意到的。

　　其实这并不难，只需稍稍注意一下“宇智波带土”的身体，一探查就会发现，他的心脏……

　　带土僵在原地，刚才还愤慨的神情变得不可置信，他感到不解和难以接受，为什么会这样，不是战后迷途知返了吗，为什么身体还是……

　　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宇智波带土”一直将卡卡西往外推了，他不是胆小的废物，而是害怕将这份绝望带给卡卡西。

　　然而卡卡西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他还是将“宇智波带土”从地牢救了出来，虽然他好像并不知道为什么“宇智波带土”看起来似乎并不期待。

　　和“宇智波带土”一样，在尝到早餐的味道竟然和斯坎儿做的一样时，带土也才知道，那都是卡卡西亲手做的。

　　这个笨卡卡，明明都做得那么明显了，谁又会不知道呢。

　　时间不多了，“宇智波带土”能感觉到春野樱也在努力帮他想办法了，但命好像早就注定了，他这个满手罪孽地人，早就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上。

　　住进木叶医院后，“宇智波带土”每天都要看窗外的那棵树，那天下了一整夜的雨，枯叶掉了一地，树上已经没有树叶了。

　　“嘭嘭嘭。”门被敲响，“宇智波带土”转头，看到一个身穿黑袍戴黑色兜帽的男人走了进来，这样的穿着在木叶医院竟然没有引起注意，还顺利进来了，说明来人有很强的幻术。

　　“你猜错了，我不是幻术忍者，”男人似乎能猜到带土在想什么，他将兜帽放了下来，是一个很年轻的忍者，头上的护额有一枚不完全向下的剪头标志，“我是泷隐村的人，宇智波带土，真是可怜啊，能够一手颠覆忍界的男人如今只能沦为在病床上等死。”

　　“宇智波带土”理领会对方的嘲讽，他看向来人，“你想做什么？”

　　男人走到床边，留了一个安全位置，“我是来帮你的，宇智波带土，你真的甘心死吗？要不要做一个交易，我能让你重生，和六代目火影在另一个世界重逢。”

　　“宇智波带土”并不相信他的话，只想知道他的目的，“你想要什么？”

　　男人盯着他的双眼，微微一笑：“我要，万花筒写轮眼。”

　　男人告诉他，泷隐村之所以不能出世，就是因为封印术带来的诅咒，他们要守护时空，所以不能出世，但他们早就受够了，所以想用古卷轴记载的办法，有了邪恶的万花筒写轮眼，就能将诅咒吸收，他们就能出世。

　　“宇智波带土”并不相信他的承诺，但他一定是想要万花筒写轮眼，“我可以答应把眼睛交给你，但你要与木叶签订永世盟约，绝不能背叛木叶。”

　　男人冷笑：“你的要求还真多。”

　　“宇智波带土”把头偏向窗边，他能感受到已经有忍者朝这边聚集，“你可以不答应，但你好像没时间犹豫了。”

　　男人看着那双眼睛，咬了咬牙，“好，我答应你。”

　　带土在“宇智波带土”的体内，听到这里，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奇怪预感，好像梦境快要结束了，可这一次跟前两次都不一样，就在那个泷隐村男人说着“答应”看过来的同时，他的双眼眼底亮起两个奇怪的符咒图纹，好像要把他卷进去……属于带土的所有记忆都涌入脑海，水门班、神无毗桥、琳的死、忍界大战……还有卡卡西，原来……他就是宇智波带土，原来，这不是梦境，而是他前一世的回忆。

　　带土睁开眼，就看到男人瞬身消失，只留下一句：“等你死后，我会来取走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