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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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的结果在文淅川和瑞文预料的方向。
文云溪的注资十分关键，在这个时机显而易见地抵挡了胶片事件的发酵，不仅很好地给之前合作的公司打了强心针，还吸引了几家主经营流媒的企业向Liminal递上橄榄枝，加上业内一些口碑不错的导演们的表态，被资本搅浑的水已经有了逆转趋势。
群体的舆论是有时效性的，并且容易摇摆不定，一个打岔就能让人们开始对事件产生怀疑。胶片泄露原本就没有明确证据证明Liminal是最大责任方，因此这招针对Liminal的诋毁不难想象正在陷入两难局面——是花更多钱去和Liminal、和文云溪打擂台，彻底和文淅川撕破脸，还是退一步转为合作，从可以大口吃肉变为只能赚点蝇头小利，慢慢等待机会。
若是资本肯定不介意用第一条路子，Liminal如今的估算价值虽然不过是40亿出头，不算难以接受的价格，但文淅川后续的发展价值可不算在内，按他们原本的计划，趁此贬低Liminal的市值再以此与文淅川谈合作争取主动权才是最优选，这样两者兼得的可能性更大。
但文淅川和瑞文早已为Liminal选好了后者，他们在宴会上找的人名叫斯米诺·达夫，正是如今寰球影业的业务部副总裁。斯米诺的前东家是派蒙影业，也就是胶片事件背后真正想要对Liminal发起并购的影视公司。
斯米诺在派蒙就职期间曾操办过如今全球经典的几个大项目IP，因此被高薪挖到寰球后得到了极高的决策权限，是如今寰球业务部的一把手。
文淅川在那么多人中选择斯米诺就是因为他的存在很特别，既和派蒙有牵扯，在寰球的地位也如日中天，Liminal如今不仅需要与派蒙缓和关系，也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合作伙伴替Liminal阻挡接下来可能面对的更多并购计划。
Liminal未来是一定会上市的，但文淅川不急在这一时，多少没做好准备的电影制作公司稍有不慎就会被淹没在浪潮里，要想实现当初的设想，让Liminal成为那些垄断规则里特别的一个，就需要在前期打好根基。
得知他们的来意，斯米诺似是并不感到意外，文淅川初次在好莱坞打响名号的那部《战名》就是寰球出品的，当时负责这个项目的人正是斯米诺，没有人比他最先看明白文淅川的能力。
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生来就拥有很多的人，也不是天资聪慧的人，而是拥有这些条件并且善于利用的人。如今的文淅川已经和当年的不大一样，他更成熟，也更稳重，从去年年初开始，关于他拍的那部新电影已经有多方在密切关注，那是由Liminal全权负责的片子，也是足以完全展现文淅川个人能力的作品，它不受任何限制，倘若成功，这将是Liminal彻底打响名号的一战，也会是文淅川在好莱坞彻底晋升一线导演的试金石。
所有人都在看着文淅川，看着他是否有资格划开这个新时代，成为如今电影行业内新一批领头人之一。
谈正事儿不能在宴会上，斯米诺最后定下一个时间，承诺他们会先看合作企划书，如果Liminal最终能说服斯米诺，他会替文淅川把项目上交给董事会。
“3月1日，学院那边举行的商业性质宴会，你或许也应该过来跟大家聊聊。”
这个宴会文淅川还有点记忆，之前收到过邀请函，往年都是没有的，因为不久后就是金球奖和奥斯卡晚宴，大家都很忙，今年大概是上面的人心血来潮举办，文淅川也没放在心上，原本打算让瑞文作为代表参加。
斯米诺笑了笑：“宴会头一次举办，未来可能会作为惯例，为了卖举办方面子，人会来得很齐。今年各家都在大换血，Liminal的事也有这个原因在，我想既然是这样，来认识一些新朋友也不错，而且大家都很期待你的新作品，院线的事如果需要帮忙，联系我，我和安利斯塔交情不错，其他影院也能作为好友为你引荐。”
安利斯塔是寰球旗下电影院院线的负责人，当年《战名》的排片就是对方全权安排的，文淅川点点头，应了这份人情。
“谢谢。”
文淅川和斯米诺碰杯。
“我们会准时到的。”
***
3月1日，韩佳坐上了Queenie的车。
三年前她因为自己的电影参加了同样性质的商业宴会，三年后她的新作品即将面世，早在大半个多月以前就收到了宴会的邀请函。
这两年韩佳在好莱坞彻底露头，虽然没有学院那边的大奖傍身，可在欧洲成绩却很受瞩目。去年的《围城》算是她进入好莱坞的敲门砖，各大导演和制片对她都相当感兴趣，就算不用丁晓珊说，韩佳也知道自己不去不行。
人脉在各行各业都是最硬的资源，韩佳不否认这点，只是她本就不是什么太有野心的人，因此一路上倒是显得有些意兴索然。
Queenie今晚和姐妹同行，没有约男伴，见韩佳这样眉头一挑，对她说：“今晚有熟人，就这么不高兴？”
韩佳靠在椅背上：“什么熟人？”
“Liminal的人啊。”Queenie贴着她坐，“你不知道吗？他们今天来谈新片的事，那可是他们手里最大的筹码，到场的最起码一半人都在等着看你们的新片预告。”
“他们不是对我感兴趣。”韩佳这阵子看似没有留意圈内的动静，可有些事也逃不过她的嗅觉，她偏了偏头，说，“他们只是好奇Liminal能不能赢个盆满钵满。”
好莱坞不过是一个巨大的名利场，看客们以为自己不在其中，实则都是资本家眼里廉价的旋转木马。
Queenie勾起唇，轻声问：“那你觉得呢？”
韩佳想起文淅川，过了一会儿说：“你猜？”
“我猜会吧。”Queenie耸了耸肩，“那可是Chadwick，和我们同时代的天才。”
韩佳不做评价，她转头看着车窗外，手指轻慢地敲打皮面。
“今晚会有很多新面孔。”像是忽然想到什么，Queenie提醒韩佳，“听说寰球那边空降了几个要职，有一个是老洛总的孙子，要是不想应付这些太子爷就去找熟人玩，累了就装醉，去酒店楼上房间。”
说到这Queenie还笑了，揶揄地对韩佳眨眼：“不过我看你也素了好些天了，上次那个意大利小甜心你也没碰，要不然......我还是祝你今晚有个不错的艳遇吧。”
“自己爽就好，宝贝。”Queenie像在开玩笑，“男人算个鸟。”
韩佳被她话里那几个粗俗的英文单词逗得勾起唇角，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
她们到得不算早也不算晚，下车的时候门口围了很多记者，保安勉强维持秩序，进去的时候韩佳隐隐听到有人问她对于最近Liminal风波的看法。
到楼层后各自出示邀请函，Queenie一眼看到自己拍电影时对接的熟人，跟韩佳说了一声就走开了，韩佳往里走了一些，才遇到一群演员朋友，相互打起了招呼。
放眼看一圈，人来得的确不少，不少人在交换名片，显然到的不仅有大家耳熟能详的影视制作班底，还有投资和制片方的高层。他们穿着得体的西装，气质都与周围人不一样，有一股社会精英气质。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似乎有人低语一个名字，韩佳的目光才从杯中抬起，看向宴会厅门口。文淅川和瑞文在众人的侧目下并肩走进来，和迎上去的一个男人打招呼。
他们相隔数十米，中间隔着许多人，灯红酒绿让韩佳想起三年前。
那个男人似乎要带他们进包间，连顺序都和当年如此相似，可几秒后文淅川偏过头，视线逡巡一圈，最后落在韩佳身上。
这明晃晃的对视让人们看着他们的目光变得有些不同，胶片风波后文淅川新电影相关的主创人员们没有发表过任何观点和站队，大家都默契地为了新电影保持着冷静，以免走错一步影响整部电影，而韩佳作为电影主演，大家都期待能从两人的神态中寻找蛛丝马迹，或者可以从韩佳嘴里套出什么内情。
可韩佳从进场以来就毫无破绽，这时候也一样，她表情淡淡，只是朝文淅川举了举酒杯，大大方方地在众目睽睽下打了一个简单的招呼。
没有暧昧，没有意味深长。
只是像对待熟人一样。
文淅川看着这一幕，喉结滚了滚，下一秒朝她点点头，便转身和带路的男人一起往里走。
到转角的时候，只有瑞文注意到文淅川回头看了一下，他顺着文淅川的目光瞥了一眼，正好看见一个高个子男人俯身和韩佳碰了碰嘴唇。韩佳背对着这边，再也没有回头看他们的方向。
瑞文没有作声，因为下一秒文淅川也回过了头。他明显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可什么也没说。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第 37 章
，还差 